况且……”
她看向两个女儿,问:“你们当真以为,经此一役,云京歌就一蹶不振、永不可能再起吗?”
“不然呢?”云潇潇哼了哼。
“现在全京城都传遍了,辅国公府还当众放话,会将那贱人送去出家做尼姑。
辅国公府向来一言九鼎,难不成还要言而无信?”
“自然不可能。辅国公府的人的确清正,不会做出这种事。只是……”
陈之蔷看向云震嵘消失的方向,问:
“难道你们没发现么,除了辅国公府惩罚云京歌,你们的爹并未动手?最多也只是将怒气全发在赵如蕙身上?”
云潇潇和云归薏眉心顿时蹙了起来。
云潇潇直言问:“这是为何?”
“因为云震嵘,他从来不是傅家那般清正之人,而是个利己主义者。”
陈之蔷开始耐心地给她们讲解:
“一来,云京歌是辅国公府的人,只要她在一天,这丞相府就永远能得到辅国公府的支持。
所以云震嵘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云京歌出事。
也因此,在昨夜你多次针对云京歌时,他才会吼你,并且在云京歌撞头后,将她救下。”
云潇潇想到当时父亲狠狠盯着自己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一些……
陈之蔷又道:“二来,你们瞧今日之事,只觉得大快人心。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往日他待赵如蕙是何等的恩爱?
赵如蕙也到底伺候他这么年来,可人在家中坐,锅都能从天上来。
他对一个往日里敬重的主母都能如此冷漠,对待你我,往后又能好到哪儿去?”
云潇潇脸上的笑意已渐渐消失。
是啊……
仔细想来,当初赵如蕙处处压母亲一头。
一个月里,父亲至少有20天待在赵如蕙的院子。
父亲也总是将最好的给赵如蕙,可现在说翻脸就翻脸……
这就是所谓的兔死狐悲……
陈之蔷又道:“其实当年,云震嵘娶傅瑜君时,站在城墙上,当着全城人的面当众发誓,说与傅瑜君一生一世。
那时我就站在城楼下,看着他身材高大,俊朗至情,宛若所有的光全落在他身上。
我以为他是真爱傅瑜君,觉得他是世间最优秀的男人。
可直到机缘巧合,我嫁入这府中,才渐渐发现不是……”
口口声声说爱傅瑜君的男人,会娶赵如蕙。
表面上冷冷清清,夜里总是与赵如蕙翻云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