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娶几个妃妾入宫,但只是做摆设给人看,不曾宠幸过那些人半次。
明明这样的人一看才是真正的正人君子,可母亲却偏偏选择了云震嵘……
此刻云震嵘还跟在那人身旁带路,各种嘘寒问暖。
那般友好姿态,反倒让陆盛雍心生愧疚。
在一无人宫道,陆盛雍停下脚步。
“云丞相,你大可不必待朕如此友善,即便是圣人也有七情六欲……”
“雍帝,先不论两国邦交礼仪,即便你如今不是雍帝,我依旧将你当做挚友!当做最尊敬的夫子先生!”
云震嵘丝毫不介意,还友善地说:
“当初我也曾跟着先生学习两年,深受先生教诲,至今难忘。
且雍帝如此优秀,雍帝才是最配得上瑜君之人。
雍帝不争,震嵘每每想起皆是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说话间,他声音也有几分沙哑。
“震嵘……”
陆盛雍一向威严的眸中,是愧疚、自责。
他作为先生、夫子,却睡了自己学生的妻子……
云震嵘笑道:“雍帝,什么也不必多谈。
礼部已算出吉日,两日后下聘至云家。
下聘后三日,初鹭与太子殿下完婚。”
他拿出一封请帖递给雍帝:
“若雍帝不嫌弃,还望雍帝一定要到云家一坐!”
云震嵘情真意切,将雍帝安排极好。
办完公事,他还赶回丞相府,激动地去找傅瑜君:
“君儿,你可知是谁来了?
雍帝!曾经教过我们的先生!”
他拉起傅瑜君的手,“如今他正住行宫,我带你去见见!”
“震嵘……”
傅瑜君连忙拉住他,“我还是不去了……”
那年发生那样的事,他们默契地再不往来。
云震嵘却站在她跟前,凝视着她:
“瑜君,那件事我真不介意。
当年若不是先生回西燕国,与你在一起之人,定然便是先生。
你与先生的感情我都看在眼里,因此我十分庆幸,最后是我陪在你身边。”
他还为傅瑜君整理发丝:“但这么多年不见,你心中的折磨我清楚,你比任何人都想见他。
过几日他便会离开,恐怕你们又是此生不复相见。
所以,我带你去见他一面,哪怕我在旁边,你们说说话也好。”
他眼中满是心疼:“瑜君,我真不舍得你心中受尽折磨。
见一面没事的,哪怕你要我们二人共侍你一妻我也愿……”
“胡说什么。”
傅瑜君打断他的话,笔直而立:
“我不会去见他。”
曾经她是京中第一才女,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洁身自好,是她作为女子最应该有的风骨。
“你出去吧,我要绘图了。”
傅瑜君拿起毛笔,又在绘制一幅巨大的卷轴。
那是一幅春景游园图。
花卉栩栩如生,里面的人个个活灵活现,仿若要从画中走出来。
是傅家加上丞相府一家的合家图。
云震嵘看得眼眶发热。
即便沉睡这么多年,傅瑜君的画技至今依旧也没人能比拟得上。
单是这样一幅画作流传到江湖之上,至少也将拍卖千金。
曾经她没昏迷时,便有“天下第一画境仙子”之称。
因其绘画之图,总能让人身临其境。
若是没有昏睡……
傅瑜君终究是将云震嵘赶了出去。
看着云震嵘的背影,她眼中更是欣慰。
其实留在云震嵘身边,挺好的。
如此在意她之人,怎么会是伤害她之人呢?
只要他不背叛她,她会永远留在云家。
但若是真如凰儿所说……
那她傅瑜君、绝不宽容!
傅家,无一个软骨之人!
而云震嵘离开后,心里正洋洋得意。
蠢货!
不过就是几句话而已,便能将其玩弄得团团转。
天下女人,皆是如此愚蠢!
可!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跑进来说:
“丞相!不好了!出事了!”
“外面忽然有传闻,说黑市有人售卖一款名为情花绽之药物,可让男女相处,不经意产生情愫,情难自禁!
并且无色无味,无人能查出!神医御医也不行!”
“售卖者甚至还大言不惭,说……说当今丞相当年都找他买过药!”
云震嵘身躯顿时狠狠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