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一屁股坐下,捡了块锋利的石片就开始处理手中的肉。
楚家的女人们自然是想吃饱的,可她们又不敢吃饱。
好不容易得了这些食物,应该分着几次吃才对,不然岂不是吃了这顿没下顿?
可出奇的,没有一个人反驳谢知。
不知不觉间,她们现在下意识就不自觉听从谢知的话,这会儿的视线更是全部汇聚到了她身上。
豺的体型不大,所以一条腿也没有太多肉,谢知拿着石片,在豺腿上割开口子,两只手挤压,将血尽可能地挤出来。
看着滴到地上的豺血很快被土壤吸收,她着实有几分心疼。
其实这种大旱的时候,动物血液不光是补品,还是一种水源,可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能装血的容器,就一个卓军给的碗还要用来喝水,若是装血,那木碗就必须用沸水烫了才能再用,实在是麻烦,所以只能作罢。
好在被砍出来的腿和肉块本身也不剩太多血了。
楚家的女人们根本看不清谢知是怎么动作的,就见她用石片游蛇般地在豺肉上游走,不一会儿,她两手一撕,整片豺皮和通红的豺肉分离,而后又是让人眼花缭乱的十几下,一根完整的豺腿骨被剖离了出来,莹白的腿骨上只挂着薄薄一层粉红色的肉片。
“这石头到底不如刀好使,留的肉还是多了,不过也不会浪费的,一会儿烤熟了,连着外面的肉吃里面的骨髓。”
“……”
楚家的女人们面面相觑。
这手法,简直称得上是赏心悦目了,她们根本就没看出来这石头片不好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