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当初穿进去的时候,这铁环也不是一鼓作气穿进去的,而是每穿一截,就要旋转一下,让下一个铁钩进去。
谢知忍着泪,不敢让泪掉进伤口。
她甚至感觉自己的神经都紧绷成了走钢丝的人,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直到将整个铁环取出来,她看向少年的脸,才惊觉他早已没有继续咬着那块布,更没有发出丁点声音来干扰她。
谢知忍不住心疼。
“七郎,疼了你就喊喊呀……”
她轻声说着,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边擦泪,一边又连忙低头给他上药、止血。
“不疼…不要哭。”
铁环被取出的一瞬间,其实痛感也好像突然随之远去了。
楚淮紧皱的眉头松开了。
可谢知的眼泪就像是一滴滚烫的水珠,落在他心头,像是烫了他一下,又像是蜂子,在少年心尖狠狠蛰了下,让他眉头不由自主再次紧皱。
那柔软无形的眼泪简直是一种可以刺破一切盾牌的武器,让人防不胜防,什么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全然都无计可施。
他只能不知所措地哄。
“大嫂,我真不疼。”
他越这么说,谢知越是心疼他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