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只道:“你们若实在信不过,这批货可以直接先押在你们这,等你们卖出去了,再给钱,卖不掉的,可以退回给我们。”
她还想说什么时,楚淮已在旁边冷了一声:“到底要不要,不要我们就找下一家了。”
还在犹豫的两人瞬间一个激灵,对视一眼,中年男人就连忙应:“要…当然要,只要验了货,这货钱直接结给你们。”
谢知沉默了。
看来自己是真没有谈生意的天赋啊,连七郎都比自己强。
确定他们要货,谢知就让人去将茶馆的货全带过来。
男人算着数,最后以一斤十八文的价格结了三百两银子给她。
这一趟去掉成本,平安寨赚了两百八十两,比起他们卖玻璃赚的简直是九牛一毛。
但这对于普通营生来说,这已经是暴利,古人农民们若是去做工,一天也就二十文钱工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停工下来,工钱才七两银子左右。
他们这一趟的利润,一个壮丁得整整干四十年工才能赚出来,按照古人的平均寿命,这也差不多是一个壮丁的最高上限了。
验完货,卖私盐的父子二人脸上藏不住的欢喜,尤其是中年男人,足问了谢知三遍,下次什么时候来。
以前每次进货,他得费一番功夫和时间才能把货出手,这次他有一种预感,这些盐很快就会全卖光。
把盐帮父子俩运送到地方,谢知楚淮才带着空板车上路,准备采购一番再回去。
路过粮店时,粮价居然又涨了,不少百姓在外面议论纷纷。
“哎,怎么又涨了,以前以前还能吃两顿饭,以后只怕得勒紧裤腰带,一天只吃一顿了!”
“要打仗了,能不涨么?赶紧买吧,现在不买,只怕之后打起来又要涨……”
“你们还没去盐店呢,今天盐涨到四十五文一斤了!”
“什么,盐也涨了?”
百姓们有人激动议论,也有人默不作声,脊梁弯得更低了,仿佛背上背着沉沉的担子。
有人悄声嘀咕了句:“去闫大毛那看看吧,说不定他还没涨呢,走,赶紧去,让他听到消息涨价就坏了。”
这闫大毛就是谢知刚才见的私盐贩子,她此刻并不担心对方会将盐价涨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