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仲文一想起那天追在自己身后的少年,活像个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阎罗,还是忍不住恐惧,可他怎敢承认那是楚淮。
若是楚淮,宋志达立刻就会知道,自己忽悠了他。
而且在自己的地盘上,出现了这么大个祸害,那他的久安还能太平么?
他现在倒是立刻想去望北了,只是,走不了了!且不说自己受伤,自己这若是一走,这群贼人偷袭久安,他岂不是腹背受敌?
军师见他反应,也不敢承认带着平安寨的人就是楚淮了,于是连忙改口:“大人说得不错,但咱们现在得给朝廷交代,给太子交代……”
周仲文冷哼一声:“你赶紧给我想想,怎么交代?”
“大人,您如今剿匪受伤,这不能为朝廷分忧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呀,咱们只需对朝廷如实禀报,令将那贼人有利器之事禀明,哪怕朝廷责罚,也不能让大人带伤上阵……何况有下雨喜报在前,想必朝廷也不会重罚大人。”
“而宋大人可就不同了,如今那平安寨冒着楚七的名头为非作歹,他焉能坐视不理?”
“所以,依属下看,大人对外只要宣称有伤在身无法出兵,其余的,就都是宋大人的事了。”
军师的一句句话,可谓说到了周仲文心坎里,还有什么比坐着不动,让别人在外冲锋陷阵更舒坦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