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粗气地坐到野猪尸体旁边,两眼警惕地扫视周围,大脑却有些许的恍惚。
死里逃生,绝地反击……
无论是哪种,都不曾是他经历过的惊险场面。
那一刻,许黟觉得自己好似什么都来不及想,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活着!
……
休息了约有一刻钟,许黟养回来一些力气,他低垂眼睛检查自己的情况。在阻挡野山猪时,他手臂和手背、腿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严重的地方已经结起带有紫色淤青的血痂。
他龇牙咧嘴地解开腿部系着的布条,一丝不苟地缠在还在流血的臂弯处。
接着,他起身观察四周,经过这场打斗,周围的草木有不少被破坏,野山猪撞倒的灌木不少,宽敞出一条曲曲弯弯的空间。
许黟捡起砍刀,用树叶简单地擦拭上面还未彻底干涸的血迹,再脱下外面的短褐,把取下来的三块沉香包裹在里面,压到竹筐底部,用上面的中药材盖住香气。
做好这些,许黟看了看那一头有两百多斤的野山猪,决定把战利品带下山。
*
依禄山脚下。
停靠着一辆木板牛车,上面坐着的车把式嚼吧着散茶叶,山茶叶味重提神,嚼上两片再压一口泉水吞下,满嘴回甘,精神抖擞。
板车上已经坐了两个人,都是今日来到依禄山寺庙干活的,他们一旬里来九日,每次都可以领二十八文辛苦钱,日子也不算太难过。
左等右等,时间到了都没有等到那名上山挖草药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