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蛋滑嫩,芥菜头咸菜丝咸香,这顿饭对于落难后的宋时桉来说已经算是丰盛了。
若不是怕夜里积食,他都想将一整个白面馒头给吃下肚。
摸着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宋时桉在心里暗骂自己眼皮子浅,以往自己甚好东西没吃过,今儿竟然因为一碗水蒸蛋跟一碟炒咸菜差点失态。
真是越来越像个村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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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河这一出去,直到半夜才回来。
姜椿睡眠浅,大门才刚被推开,她就一骨碌爬起来,披着衣裳跳下炕,打开了西屋的门。
与此同时,躺在炕头的宋时桉也睁开了眼,不过他并未吭声。
“爹。”黑灯瞎火的,姜椿怕惊着她爹,先叫了他一声,这才在灶台上摸到火折子,将油灯点亮。
“哎。”姜河应了一声,走进灶房,说道:“爹吵醒你了?”
“没事,原本就没睡熟。”姜椿没所谓的摇摇头。
她端着油灯去东屋将姜河洗脚用的木盆提出来,从大锅里舀了几瓢还温热的水倒进去。
然后对姜河道:“爹你边泡脚边跟我说说情况。”
姜河拖了个马扎过来坐下,脱下鞋袜将脚泡进木盆里,然后言简意赅道:“王媒婆没死。”
“没死就好。”姜椿舒了口气,又催促姜河:“爹你详细给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