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新桃一脸的愤怒,眼看瞒不下去,胡忠虎只好说了实话。原来看到杨鸣走进茶馆,胡忠虎对方一宝说,如果把杨鸣打趴,就给方一宝三百万。当时在一起喝酒的几个哥们都起哄。虽然方一宝家里不缺钱,但三百万不是小数。对于方一宝来说,放倒一个人举手之事。三百万这么容易到手,为什么不做呢。虽然方一宝当时喝多了,但还是担心胡忠虎言而无信,说既然打赌,就得白纸黑字。结果两个人不仅白纸黑字,还画了押。谢新桃气得脸色涨红,咬着牙说不出话来。胡令山深深地吸了口气,皱着眉头思忖着。“两个年轻人打赌,另一个赌输了,跟另一个有什么关系?”谢新桃挥手指着胡令山。“方文峰会跟你讲这个理吗?他会放过忠虎?”说着,谢新桃指了指鼻青脸肿的胡忠虎。“你看看他为什么被打成这样?方文峰已经开始动手了!”胡忠虎和胡令山都怔住。刚才小混混还说,t是城里那伙人认仇家认错了!“妈,我这是被人打错了!”谢新村咬了咬牙。a“你们还傻着呢,就是方文峰让人打的!现在是让你受皮肉之苦,下次就有可能要你的命!”胡令山突然起身。“他奶奶的,老子找他去!敢在老子的头上动土!”谢新桃一把拽住胡令山。“你这样去,会把事情越搞越大!他儿子都没了,他还会怕你?不能来硬的,”胡令山顿时愣住。“你说怎么办?”“带着儿子上门赔罪,请求他的宽恕。还有咱们把三百万送上!”胡令山摇了摇头。“你以为方文峰看你那三百万?他现在唯一的儿子没了,他不会放过忠虎!”谢新桃无奈地说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管结果怎么样,至少咱们要拿出态度来。咱们登门道歉和他自己找上门来是不一样的!等他找上门来,事情会更糟糕!”想想谢新桃的话也有道理,胡令山终于同意。一切准备就绪,胡令山和谢新桃带着胡忠虎来到了方文峰别墅的家。来之前,胡令山本想给方文峰先打个电话。但担心方文峰拒绝,就直接来了。胡令山按了门铃,谢新桃有些紧张的看着大门。胡忠虎站在后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一会儿,一个看上似保镖的男子开了门。胡令山立即说道:“方总在家吧?”男子点了点头。“在!”胡令山往屋里看了看。“我是令山糖纸厂的胡令山,来拜访方总。”男子挥了挥手。“进来吧。”于是,一家三口就往里走。刚进入客厅,几个人顿时愣住。客厅正对面的供台上,方一宝的大幅遗照正正地挂着,旁边布满了挽联和花圈,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前几年方文峰的老婆病逝,他也没有再娶,守着个儿子方一宝。没成想儿子走了,留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此时,他正在给方一宝烧香。谢新桃向胡令山使了个眼色,往供台走去。胡令山和胡忠虎紧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