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牵着沈厌，他步子迈的又小又慢，常常因为跟不上而一个踉跄。
一个邻居看着这母子俩居然手拉手回来了，直接惊的愣住了。
话说回来，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清这女人的儿子长什么样。
瘦小的简直可怜，额头上还缠着纱布，小脸白的简直不像活人。
邻居感叹了一声可怜，正要移开目光，就恰好对上了沈厌的双眼。
那是一双死寂又空茫的眼睛，在小小的巴掌脸上显得尤其大，仔细一看似乎连瞳孔都要大一些。
黑的仿佛映不出任何东西。
像是一具空壳，又像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反正绝对不像一个孩子该有的眼神。
不知怎的，邻居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从没见过这种眼睛，让人看一眼就心中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