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那等在乎容貌之人。
毕竟男子汉大丈夫,长得太过秀气也并非好事。
只是这伤痕是这小丫头留下的,这让他心中颇为不快。
从云筝的身上起来,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只觉这小娘子真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自己暗中照顾了她这么长时间,她都忘了?
真是白疼了。
再看她暗暗垂泪的模样,陆行舟也没了那些旖旎心思。
反正今夜也餍足一番,眼见窗外天光朦胧要亮,他也没有在她的房中继续停留。
甚至连一个眼神,一句话也没有,穿戴好衣袍,转身便离开了。
寂静无声的房间里,窗户大敞着,任由夜风肆意灌入。
单薄的木窗被吹得猎猎作响,云筝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床顶,泪水却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滑落。
风吹来,她又冷得很,紧紧裹住棉被,试图驱散那股寒冷,但无济于事。
最终,云筝还是强忍着身上的酸疼,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窗前,将窗户缓缓关上。
回到床边坐下,云筝又低头看着手中拿着的那颗黑色药丸。
这颗药丸是今天从大夫那里取回的避子丸。
因着大夫说她的身体太过虚弱,目前并不宜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