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一个一个来……”
钱里正瞬间积极了许多,也不提什么木薯的毒怎么除的事了,而是关心起了工作和工作量的问题。
还有就是,这事需不需要人牵头,要是需要的话,他可以自荐一下。
凭钱里正在上河村的权威,那肯定是不用说的,许清清想要做好事情,免不了要找他,否则也今天也不会跑这一趟了。
其他的都好说,唯独关于“有毒”这个问题,一定要慎之又慎,别有人看着人家贵人收这个就以为这是好东西,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拿回家吃了。
这要吃出了问题,那可就麻烦了。
许清清有些拿不准,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说呢?
钱里正说道:“既然不清楚,那就先看看情况再说。要是他们表现好,愿意听,我们就告诉他们这东西能吃,就是有毒,得注意。要是他们表现不好,不愿意听,那就换一种说法,说这东西有毒,不是一般人吃的。”
他经常跟这些人打交道,怎么处理这事,比许清清经验多多了。
钱里正这典型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跟他自己的利益有关系了,他也就愿意动脑子,出一份力了。
这样的人呢,要是用好了,其实也挺好用的。
许清清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用好他,但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将就了。
事实上,钱里正也没让她失望。他身上或许有诸多缺点,但小小一个上河村,他还是十拿九稳的,这不,事隔两天,他就给了她回复,说办妥了。
“行,那你等着,明天我和贵人说一声,让他派一个人过来对接工作。”许清清说道,“不出意外,应该明天下午就能来了。”
翌日。
施大公子身边的小厮小左随许清清回村,见到了钱里正。
钱里正眼睛多毒啊,这个小厮看着不起眼,但人家腰间的那块玉可不是一般人戴得起的。他儿子读书的那个书院,他都没见多少人戴过。
他心里顿时有数了,对小左要有多客气便有多客气。
小左也完全不是在施大公子跟前那副低眉顺眼模样,微抬着下巴,派头还是摆得满足的,不是对这个不满意,就是对那个不满意度。
就在钱里正的心快提到嗓子眼时,他终于松了口:“行吧,既然是公子让我来的,我也不能白跑一趟。把你们村的年轻人叫过来几个,让他们认认东西。后天下午我会过秋,看你们挖得怎么样,要是挖得好,这个活就给你们了。”
“明天,是不是太快了?这东西我们以前也没见过,要不要……再往后挪一天?”钱里正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小左的神色,为了保险起见,他觉得多挖一天更安全些。
小左看了许清清一眼。
许清清领会到了这个眼神,开口帮钱里正说了几句好话。
至此,小左这才松口,说自己后天来收东西,不过只给一天的工钱,就算多挖了一天,他这边也是不算的。
“这个你放心,我们知道规定。我们就是第一次挖,怕挖错,想多一天准备,这不也是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嘛。”钱里正还掏了铜板,请小左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