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前，周如萱突然想到什么，朝他们喊了一声。待两人回头望来，她才声音含着趣意，不紧不慢道：“今天我得到消息，何霁月好像遇到一个借助高利贷的女人，貌似是她以往的同事。”
消息的内容不多，听起来有些无关紧要，像只是周如萱用来随口闲谈的。
“周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李毅脸色疑惑，没太能领悟她这话的意思。
反倒是李祈然，在她话落的那一刻，眼底涌动的情绪狠狠泛起波澜，心绪显然极不平静。
“没事，无关紧要的消息罢了。”
周如萱眉眼微弯，玩味的视线掠过李祈然，缓缓落在李毅那张脸上，又化为平淡，真就像是她说的一样。
无关紧要！
“我们走。”
李毅见此，按压住心里的疑惑，带人转身就走了。
他没发现，就在身边的人身影即将消失在房门外之时，扭头看了沙发上的女人一眼，眼里酝酿的情绪令人心惊。
“哈哈哈！我就知道她果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蠢！”
“就该这样才对！只有这样才有意思嘛~”
窗外引擎的轰鸣声，与屋内女人癫狂亢奋的笑声一并响起。
……
金立医院。
月光斜落，繁星璀璨，在窗面的加工之下，尽皆碎开化为密布的荧光，铺就于斜靠在椅子上，枕着自己胳膊的少女脸上，星月交辉间，她眉眼粉唇都带着无尽圣洁，令人忍不住为之向往。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探来，轻轻抚平她微拢的眉宇。
即使在深夜也异常明亮的黑眸，落在她身上，满满心疼。
指尖的动作很轻，很是温柔，但是何霁月原本睡眠就浅，被这一弄，立刻就睁开惺忪的睡眼，一边揉着，一边抬起头来。
“书砚！”
待看清来人隐藏在暗色里的脸后，何霁月一脸惊喜。
“你怎么来了？”
“等等，我们出去说！”
没等江书砚开口，她就抢先一步推着人往外走，免得待在这会吵到赵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