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了一下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早,也不必这么早回去。
杯子里的咖啡还剩很多,素日里自己也很少有一个人这样坐着喝点东西的时间。
正惬意地喝到一半。
忽然前面走过来一个人站在了她的前面。
林春晓含着吸管抬头看,竟然是梁祺生。
她忙移开吸管,脸露微笑,“好巧。”
确实是很巧,梁祺生晚上也是约会,和龚甜。
两人已经见面多次。
龚甜学的是画画,回国以后开了一个咖啡馆,这次她邀请梁祺生来自己新开不久的咖啡馆坐一坐。
咖啡馆一共上下两层,上层是画廊、书籍,下层是咖啡加美食,弄得有模有样的。
梁祺生对这些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他知道龚甜家不缺钱。
出资给龚甜,开一个这样的咖啡馆也不是什么难事,然而他什么也没挑明。
长到这个年纪,多少学会了怎么说话,他客套地夸赞起龚甜有经商头脑。
咖啡馆确实是弄得挺有品味的样子。
龚甜带着他在二楼逛了逛,就回到一楼坐着,聊了会儿天。
后来龚甜来了客人,需要亲自去招待。
于是梁祺生自己一人坐楼下点了点蛋糕吃。
尝了一口,他就没有再吃的了。
这里的甜点不好吃,可能是迎合了市面上的口感,也可能是重头戏并不在于吃和喝,所以弄得有些中规中矩的。
坐着坐着,不成想就听到后面一桌的女生的声音有些相熟,不禁回头看,是林春晓。
看起来,她在相亲。
梁祺生没有什么急事,还要坐着等龚甜,于是也就一边喝水一边等,居然就坐着听完了全程。
听到她说起自己上一段婚姻“我的前夫挺好的”,又听到了后面她说的那些话,竟然觉得有些神色恍忽。
赵铃脑中风那一段需要人照顾的日子,全都是林春晓一手照料过来的。
赵铃自认为自己是高级知识分子,又在企业中位居高位,指点江山,不料忽然就中风了。
那一段时间,她的脾气变得很差,叫了护工,没有一个能呆得长久,不是被骂这个就是被嫌弃那个。
最后是林春晓日日夜夜从家和医院两头跑,吃饭、洗澡、上厕所,样样亲为。
以前赵铃处处刁难林春晓,病好了以后,尽管还是不喜欢林春晓,倒再也没有刻意为难过她。
二人上一回警局出来以后吃面,就没有再见过面了。
现在听着林春晓说的那些话,梁祺生不禁心生动摇。
曾几何时,他有见到过林春晓这样地拒绝别人。
她说她不想结婚,说起“爱情什么的,再怎么样大约也比不上年轻那会儿来地美好而浓烈了,再找一个人,比年轻那时候去适应的成本都要大得多,现在不想别人迁就我,也不愿意去迁就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