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晓慢慢爬起来,然后伸手拉起地上的男人,男人顺势坐起来,靠在护拦上。
他好像很虚弱,很依赖林春晓的力气,坐起来时气喘了好一会儿。良久,冒出一句话,“谢谢你。”他抬眼看向眼前的女人,说道,“我记得你的脸,谢谢你的巧克力,可惜,我已经没有能力再报答你。”
林春晓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你不用这么客气。”
她单脚跪坐在地上。“你冷不冷啊。”
男人没有说话。
林春晓自顾自地解下围巾盖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怎么这么想不开呢,好死不如赖活着啊。”
那个年轻的男人仰着头,用很轻的声音说,“是啊,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是我赖不下去了,那么美好又那么肮脏的世界,我是多么留恋。可是,我赖不下去了。”他一开口,成盆的悲伤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滚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