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手急眼快,一只碧澄澄的宝剑猛然掠过劈断了侍卫的细刀,他厉声喝道:“够了!都住手!你们闹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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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帐里的小插曲结束了,中军大帐只剩下两个人。
人们退出了中军宝帐。代宗怒声喝止了梗那赫,拉着她的手出了营帐。东察公主面色苍白、眼泪汪汪得垂头出了帐。代宗对她是惩是罚还是安慰就不为人知了。大帐里只剩下手持龙泉宝剑的小梁王朱原显,和一身白锦衣浑身带伤的锦衣卫指挥使崔悯。
两个人目光相对,眼光均有些不稳。半晌,小梁王朱原显颓然得长叹一声,脸上的愤怒和凶顽都收敛了。带着歉意说:“崔兄勿怪,事出意外。我不知道她对你有这么大的敌意……她是为了我……”她以为杀了他,就不会有人再追回梁王妃范瑛,或者能取悦了小梁王。真是大错特错了。
小梁王的声音微微凝固了,面容痛苦,眉尖紧蹙,不愿意再想了。他亲自给崔悯倒了一杯洒,送到他的面前:“我不想推卸责任得说不关我的事,这是我的责任,我会请母后好好管教她的。但这件事越来越混乱了……事已至此,我觉得一切都该结束了。”
他目光深沉地看着他,他也看着他。两个人的眼睛在灰暗军帐里死死相对,阴郁极了。
“崔悯,你救过我,也暗中给我使过绊子,我们是敌是友,我到现在也分不清。罢了,我也不想再分清楚了。这世间,不是除了朋友就是敌人的,还有一种即尊敬欣赏你又无法成为朋友的关系。我已经学会了一切都顺其自然,对任何人和事都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