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从你说我傻逼之前。”他神情淡定，仿佛被骂的人不是他一样。
徐挽神情僵了僵，然后慢慢滑落，整个人默默钻进了被子里。
别管她了，当她死了好了。
顾淮之看着被子的凸起，神色晦暗不明。
自从她跳楼后，就变得很奇怪，难道是真的把脑子给摔坏了？
徐挽把自己闷在被子里，耳边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她闷了一户，又偷偷钻出被子，就见他还是站在那里，一手抵着下巴，看着她，目光让人感觉后背有些凉飕飕的，怪吓人的。
“之后我会让林述联系D国的脑科专家，你只要配合治疗就可以。”他不容置疑的出声。
“你骂的还挺脏？我觉得要不你先去拍个脑部CT检查，你先看。”
拐着弯骂她脑子有问题是吧？
顾淮之看了她一眼，默默转身出了房间。
不是？
徐挽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刚刚那个眼神分明就是懒得和傻逼计较的意思。
顾淮之出了房间给林述打电话。
“联系国外最好的脑科医生，尽快接过来，给徐挽治疗。”
“好的，不过徐小姐是突然怎么了吗？”林述尽职尽责的应声，并且贴心的关心了一句。
“感觉她很不对劲，可能真的摔到脑子了，你去联系。”
“好的顾总。”
顾淮之收起电话，转头就碰上了开着门，探出头看他的徐挽。
“你真觉得我脑子有病？”靠！真去联系医生了，这比委婉骂她脑子有问题还要伤人。
顾淮之不觉得这有什么，只是冷静的看着她：“这不是很明显吗？”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不知道我很脆弱吗？你不知道你的一句就可以让我溃不成军吗？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现在要说出来让你知道！我要让你知道伤害我的下场！我要让你一辈子活在愧疚中！”徐挽开始发疯语录。
顾淮之只是看着她，心中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她再不治疗，后面也许会再恶化。
“哥，嫂子……你们这是吵架了？”顾瑾轩站在楼梯口，迟疑的出声。
他只是路过，真的。
“你房间在哪？”顾淮之问他。
“就在那。”顾瑾轩不明所以，但还是指了指和他们隔了一间房的房间。
然后顾淮之就朝着他指的方向走去，径直进了房间。
“诶，不是？”顾瑾轩尴尬的杵在原地。
想了想，他还是出声安慰徐挽，“嫂子，你先别哭，我哥他——”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徐挽脸上没有一点哭过的痕迹，甚至没对他哥丢下她去别的房间这件事有任何反应，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你哥怎么了？”
他还是继续说道：“我哥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你别放在心上，不然会被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