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挂了电话，也不说话，就看着徐挽。
徐挽虽然不怕他，但是被这样盯着还是有些压力地，她开口试图缓解尴尬：“看我干嘛！我脸上有字吗？看黑板！”
她说完自己默默闭了嘴，大学考教资，解压方式就是模仿班主任批人。
林述抿唇低头，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徐小姐似乎变得很幽默。
顾淮之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徐挽，你骂他了？”
徐挽毫不犹豫地摇头，“我没有！”
李睿泽这么容易破防的吗？这都要告状？
“他说你骂他了。”顾淮之平静的陈述。
有时候他还是挺佩服徐挽的，发起疯来完全不管对方的死活，不管是什么人。
“我没有，我只是陈述事实，他就是垃圾，我还好心提醒他保洁阿姨要来收垃圾了，让他换个地呆着，我这么善解人意，他居然要这么说人家，太伤心了，要掉小珍珠了……”她说着还低下头装哭。
“噗——徐小姐你骂挺脏的。”林述没忍住，捂嘴笑出了声。
一时间徐挽和顾淮之都看向他，他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恢复了严肃的神色，闭嘴。
“他不会计较今天的事，前提是你不要再插手秦柔的事。”
徐挽这人有时候就是一身反骨，她原本只是随手帮了秦柔一把，现在李睿泽来警告她，她更想帮秦柔了捏。
“他要怎么跟我计较？”
“顾家和凌盛最近有项目在谈合作。”他只说一句，但其他人都能听懂话中的言外之意。
“公私分明，不是应该这样吗？你们工作上是工作上的事，我和秦柔是私事，两者不可以混为一谈。”徐挽一向都是能言善辩的。
当然，她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商场上是不可能公私分明的，人情世故很重要。
但是李睿泽要针对顾家不在她的烦恼之内，反而顾淮之越是焦头烂额，她就越可以肆意妄为。
“她对你来说不过是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你为什么一定管？”顾淮之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看不懂徐挽的所作所为了。
徐挽突然沉默了，为什么……
因为她也想得到别人的帮助，她知道绝境中那种沉溺的窒息感。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气氛突然凝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