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给母亲请安。”
卫氏轻叹,低声应了句,“起来吧。”
边月还没站稳身子,一侧的胖妇人就发了难,先是嗤笑一声,而后又道,“月儿今日这打扮倒是用了些心。”
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边月身上,上下打量着她。
见她发髻上别了根玉簪子,卫氏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低声道,“是有些长进,不像前几日穿一身素来,哪像个刚过门不久的新妇?”
说罢,胖妇人跟着接茬,“倒像是给人去奔丧的!”
边月垂下头去,眼眶有些发红,交叠在身前的手微微发抖,闷声道,“儿媳知错,日后不会再如往前那般……”
梁晚余瞥了眼卫氏,后者的脸色果然不太好看。
纵然边月再难登大雅,却也是她名正言顺的儿媳妇,当众把请安说成奔丧,卫氏心里怎会舒坦?
梁晚余又扫了眼胖妇人,眼底闪过一丝鄙夷。
妇人姓章,是镇国公的三弟媳,常年抛头露面在外头做生意,性子泼辣,发起火来,即便对面站着十个男人也骂不过她一个。
章氏手里头握着十几家铺子,皆在闹市,生活也算富庶,却时常借着亲戚的由头过来打秋风,惯爱在公府里哭穷哭惨,次次满载而归。
这样的人站在她跟前,梁晚余连半个眼珠子都不愿多分给她。
“母亲,您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