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点点头,小声解释道,“昨日夫君突发心疾,医师给开了药,熬完端进屋里,夫君却将药倒在了窗外,不肯服用,妾身实在担心……”
“担心?”谢永安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嘴角轻轻勾着,俯身望着她,语气也冷下来,“边月,你仔细瞧瞧我这张脸。”
边月恍然抬起头,谢永安的俊脸近在眼前,毫无血色,吓得她不敢再说半个字。
谢永安抿唇一笑,眼底尽是凉薄,“你觉得……我还有几日可活?”
边月被他逼问,一时给不出答案,只能小声唤道,“夫君……”
“谁是你夫君?”谢永安出声打断,面上难掩病态,“我病成这般,没法子跟你成亲,论起来,你的夫君该是后院的那只公鸡才对。”
边月脸色倏地煞白,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他,没再吭声。
谢永安睨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低声道,“边月,嫁给我无异于入火坑,我没多少日子了,晚些我会差人去请母亲过来,一纸放妻书,你拿了就回娘家吧。”
谢永安看了眼木盆中堆成一座小山的玩意儿,语气平平,“你是个好姑娘,还有好日子可过,不能叫我给拖累了。”
话落,谢永安收回视线,折身朝屋中走去。
“我只想让你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