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犟的结果就是身体被彻底掏空。
沈雾上下打量来人一眼，端出凝视姿态：“和不专业的人说话只会拉低我的档次，我很嫌弃你这种cheap man，再贵的东西经你手鉴定都会变成cheap货，麻烦来个懂行的人接待我。”
冯益一时被怼得无言，好一会儿才冷嗤一声。
真是见鬼了，一个普通的保鲜桶怎么被这个女人挎出好几百万奢侈品包包的感觉，害得他差点都被唬住了。
“你说谁不专业呢？我可是这家店的资深员工，从业已经十年了，就没有一次鉴定失手过！”
“可你的态度极其不专业，情绪不稳定会影响专业判断，你的从业道德素质在我这里不过关，连带你的专业鉴定能力也在我心里打上了问号。”
冯益再次被怼得无言，面色铁青，干瞪着沈雾。
【太好了，我一直想说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话，终于有人替我说出来了。】
【老板姐威武，不管从事什么行业，做人永远排在做事前，这人这么小家子劲，怪不得从业十年还只是个员工呢。】
林静怡听见两人争吵的动静，连忙走过来，对沈雾主动介绍自己：“这位女士，您好，我是这家店的实习员工林静怡，请问可以让我为您服务吗？”
说完，手心紧张得浸出一层汗水。
这是她第一次明目张胆抢冯益的客户，可她实在没办法了，今天是她实习期最后一天，要是再没业绩，她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之前她接待了好几个客户，每当客户表现出成交意愿，冯益就会跳出来，拿他是从业十年的资深鉴定师来说事，抢走她的客户。
她虽然生气，但也没办法，她毕竟才刚入行，年纪又轻，客户不信任她也正常。
“你们店收黄金吗？”沈雾彻底忽视冯益，转头去问林静怡。
林静怡怔了怔，只是回收黄金的话不是可以去金店吗？
不过她也只是疑惑了一秒，很快便展现出礼貌热情的微笑：“当然可以，您请跟我来。”
冯益害怕又被怼，等林静怡带着沈雾离开后，才敢在背后偷偷吐槽。
他就说这女人穿得这么穷酸，能拿什么贵重的奢侈品来回收？
金价最近都跌了，就算要回收也不应该挑这个时候，这女人一定是经济遇上困难，急着脱手黄金换周转资金。
日子都艰难到变卖资产了，想来她手上黄金也不会太多。
至于林静怡，敢明目张胆抢他客户，等把这个穷酸女人送走，他立刻给店长打报告，炒了这目无前辈的家伙！
林静怡带着沈雾来了鉴定室，冯益抱着看笑话的心态，也跟了过来。
“这位女士，今天的黄金回收价格是元一克，请您将打算回收的黄金给我，我替您上黄金秤，称一下重量。”林静怡微微躬身，抬手对沈雾示意道。
沈雾将保鲜桶放在柜台，打开盖子：“小数不好算，你直接取个整，按400回收就行。”
林静怡：“？”反向降价的客户她还是第一次碰到。
冯益在一旁都快笑死了，没钱还要装大款，这女人脑子没毛病吧？
沈雾将保鲜桶里的花瓶碎片全倒在了柜台上，连带兜里那用厨房纸装着的黄金碎屑也一起放了上来。
她倒碎片那刻，冯益眼底的鄙视都快溢出来了，等看见她认真将团成一坨的厨房纸展开，露出一小堆看起来跟细沙似的黄金时，他彻底绷不住了。
无情放声嘲笑：“大姐，我们这里是奢侈品回收店，不是破烂回收店，你要是不认识奢侈品三个字，我可以教你。
还有你，林静怡，你真是饿了，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接待？你不会真以为这个穷酸的大姐能给你带来业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