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偲有些失望,再面对崔令鸢回敬的酒时便有些懒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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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应璞见到席上有一笼荷莲兜子,便触景生情,略带遗憾提起:“自三娘出阁后,我再也没吃过合胃口的兜子。”
此言一出,沈晏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那道荷莲兜子上。
荷莲兜子,形有些像烧卖,用豆粉做成粉皮,羊肉三脚子、杏仁、鸡头仁等剁馅“兜”入盏内蒸熟,用松黄汁浇食。又因蒸熟后好似荷花莲蓬,故得此名。
一口咬下去,兜子皮薄而韧,羊肉嫩得流汁。又有坚果杏泥胭脂等调味,很是清香,一点都不腥膻。
这是崔令鸢改良后的方子,其实并不稀奇,只是她改良的时候会记着所有人的口味去调整,这份心思一直被崔应璞记着。
而崔应璞此时提起来,多少也有些故意的成分。
崔令鸢对上他的眼神,眨眨眼。
崔应璞也学她模样,笑吟吟眨眼。
崔应璞提到三娘的厨艺,口吻有几分赞许,几分为人兄长的小得意。镇北侯府哪里就缺记得住他忌口的庖厨了?
只是记挂着崔令鸢在沈家,想在沈晏面前多给她长长脸,留个好印象罢了。
想到此处,崔令鸢心里涌上一股暖意。
至少,她这些年的用心,有祖母、有大兄看在眼里,记挂在心里,就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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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别双亲,崔沈二人又去镜春斋小坐了一会儿。
期间沈晏回避更衣,直到老夫人歇下了方才回来,脸色似乎比之前更冷。
崔令鸢不知道他犯什么毛病,诧异地看他好几眼。虽然平日里沈晏脸色也臭,但连个眼神都欠奉的时候还只有头回见面,这又是怎么了方才席上还好好的。
难不成方才一脚踩进恭桶里去了?还是说
茴香却淡然得很,已经习惯了,郎君不就这样吗从没见他脸上有过其余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