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见她起身要走,也没多做停留,临走时摸着载淳的头说:“儿啊,你好生修养,为娘明日再来看你。”
载淳点了点头:“儿臣恭送额娘,母后。”
慈禧走到外厅,对一众宫女太监说:“你们好生伺候着,皇上有任何事,速报我二人知晓。”
过了一会,感觉这帮人都走了,他才长出一口气。
“慈安给人感觉还不错,虽然我不是她亲生的,但对我明显比慈禧更亲一点。”
“她性格温和,待人宽厚,性格和脾气都比慈禧软乎点,感觉挺好。”
至于这个慈禧嘛,毕竟自己是她生的,她不好太过分,但是欺负人欺负惯了,改不了那个死德行。
“哎,这日子不好过啊,内忧外患且不说,就这些没事瞎祸祸人的主儿,就够一梦的。”
躺在床上琢磨了一顿,无意中扭头看见自己床头上还跪着一位,一位已经哭成泪人的绝色美女。
看清这个女子的一刹那,载淳就心中暗骂:“娘的,谁说清朝女子长的都跟鬼似的,刚才那个慈安就不说,现在这位绝不输任何一个顶流小花。”
你瞧瞧你瞧瞧,人家还是素颜,这要是上个妆,做个造型啥的,不得美出心脏病来。
感觉自己有点力气了,就用双肘撑着想坐起来。
旁边的女子急忙起来搀住自己:“皇上,您刚醒来,别乱动啊。”
载淳心里这个美啊,这细声细语的,可是要了亲命了,感觉被里已经蠢蠢欲动了。
他强行平稳了一下躁动的心:“啊,那个,朕没事,就是想坐起来。”
那女子没说什么,拿来一床被子垫在他的身下,让他靠着坐了起来。
那女子和自己面对面坐下,不说话,还是抽泣着哭个不停。
虽然气息有点弱,可还是很柔和的说:“好了,不哭了,朕这不是没事了吗。”
那女子抽泣着说:“皇上可吓死臣妾了,臣妾还以为您……”
载淳握住了她的手:“好了,不哭了,乖。”
那女子先是一愣,随后脸上一片绯红,还挺娇羞。只是连羞带臊的面容,哭的更甚了,状态特别的诡异。
她这么一整,给他也整不会了,两个人就这么对着,一个尴尬,一个哭。
过了有一阵儿,房门外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皇后娘娘,荀院使说了,主子醒了之后,应进些进补的药食,这样主子能恢复的快一些。”
那女子这才缓过神,用丝帕拭去泪水:“臣妾倒是忘了。”
说着,她缓缓地起身,踩着十来公分的花盆鞋,走着想快又不能快的小碎步来到屋外,端进一碗汤药。
她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喂自己吃下汤药
载淳一边喝药,一边打量着眼前的皇后,轻声说:“朕这么一病啊,可辛苦你了。没吓到朕的小阿哥吧。”
那女子害羞的摸了摸肚子:“才四个月,还没什么动静,但是臣妾能感觉到,他也在为自己的阿玛担心呢。”
载淳笑呵呵的点头:“是啊,朕的大儿,当然得担心了。”
这位孝哲毅皇后也是个苦命人,不受慈禧待见,在后宫被各种针对,加上倒霉鬼死的仓促,没人撑腰,最后带着腹中胎儿含冤身死。
看着眼前的皇后,载淳莫名其妙的生出了怜惜之心:“那个倒霉玩意说不管就不管了,我可不能那样。之前你被人整的那么惨,这回希望能护你周全吧(怎么感觉头顶绿绿的)。”
就这样过了五天,这五天载淳就跟个标本被展览一样,身边走马灯似的换人,也不知道谁是谁。
男的、女的、老的、小的,哭的、笑的、疯的、闹的。
他强装社牛,跟走过路过的老少爷们一一嘘寒问暖。
亏得有这个资质顶级的皇后陪着,不然真就得原地爆炸。
不过也不是一点好消息也没有,那个倒霉鬼虽然灵魂消散了,可是却把他十九年的记忆留给了自己。
在这几天里,载淳把那些记忆反复的过了很多遍,除了一些常规史料里之前发生过的,还有一大部分让他触目惊心的影像。
不得不说啊,这小子过的是太憋屈了,啥啥说了都不算,还得事事都要他拍板。
除了慈安太后和皇后,好像从来就没人在乎过他的存在,都只知道争权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