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住保安制服的一角,开始小心谨慎向外拖,顶着那股作呕的气味,将尸体一点点扯了出来。
她目光灼热,似要把那张脸烫出个洞来。
这具尸体的脸被完整剥去,一片血肉模糊,很难确认身份。
但事到如今,她的心里只有一个答案。
这或许是那位游乐场主人,刘光的尸体。
刘光为什么会是这幅死状?日记本最后那句对不起又是出于什么心理写下的?
她屏住呼吸,尽力减少尸臭对自己的影响,凑近了观察。
皮肉的腐烂程度不忍看第二眼,在干瘪躯干的衬托下,腹部凸起的弧度显得十分可疑。
腹部处有大片凝固发黑的血迹,沉淀至今早已与廉价布料黏合为一体,纠缠的难舍难分,避免浪费时间,她掏出匕首直接划破衣物。
几刀划拉过后,衣物彻底变成一缕缕破布条。
尸体的腹部中心被人割开一条长约15厘米的宽长伤口,再用针线随意缝合,手法粗糙,线脚丑陋,仿佛对待的不是活人的尸体,而且垃圾桶捡来的被丢弃的破烂玩偶。
她心底的疑问冒出头。
刘光在经受这些事时,究竟是已经死去的状态,还是活生生承受完这一切,撑到极限被折磨致死。
她用刀尖挑破缝合线,重新扒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