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眼珠乱转,支支吾吾,很明显被猜中了却不愿出卖表哥所以不想承认。
刘彻轻嗤。
刘据再次委屈巴巴:“父皇,我还一次都没见过呢,好想去一回。”
刘彻冷呵:“就一回?”
你刚刚可说的是“时常”,搁这跟朕打马虎眼呢。
被戳穿心思,刘据不说话了,垂头丧气,没精打采,可怜得不得了。
刘彻嘴角抽了抽,终是轻叹:“答应你便是,何必做这番姿态,赶紧给朕收起来。”
刘据一秒变脸,跳起来欢呼:“好嘞!父皇千秋万岁!”
刘彻:……让你收起来,你也不必收这么快吧。呵呵。
虽然面上嫌弃地翻白眼,可看到儿子雀跃的模样,内心仍旧生出几分喜悦之情,眼角眉梢不自觉浮上笑意。
待刘据告退,刘彻将桌案上的指南鱼指南罗盘收起来,忽然动作一顿,看着手边的这两样东西神色怔怔。
若说孔明灯是误打误撞,暗语密码本是灵光一闪,那现在这两样呢?要说是因为聪明,可这会不会太聪明了点?
世上并非没有天才神童,他也并非觉得自家儿子不会是这个天才神童。神童既能是他人,为何不能是他刘彻的儿子?
问题是以往并没见据儿对匠艺之道有何兴趣与天赋,怎么突然就这般熟知且想法频出了呢?
刘彻蹙起眉头,心中疑云升起。
一旦动念自然便发现了许多以往忽视掉的细节,这才察觉儿子最近确实不太一样。但他又十分笃定刘据还是原来的刘据,是他的儿子,如假包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