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辽州的父母官员在楚老爷面前,也须得礼让三三得九分。
楚家有钱,自然有人阿谀奉承,楚老爷便得了个员外的虚名。
林观因望向钱玉询,他嘴角诡异的笑意还没消散。她与他相处不长,但却明显地感知到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十分喜人。
大侠不喜欢被人这么挑衅。
林观因撑着拐杖,站到钱玉询身边,替他解释:“姑娘,他不是大夫,只是个账夫。”
翁适好心提醒:“……是账房先生。”
“对,账房。”林观因顿了顿,“姑娘可去别家再看看,咱们家马上就闭店了。”
“能找的我自然会找。现在,我要的是你们翁氏的大夫!”
林观因朝着翁适摇了摇头,她不清楚翁适是不是和楚家有什么恩怨纠葛,但看翁适那一脸懵的样子,似乎和他们并无牵扯。
“我就是翁适。”翁适大方说道,“你们找我有何事?”
年轻姑娘转身,不屑地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打量了翁适几眼,瘪了瘪嘴,似乎不太满意。
“你是大夫?”年轻姑娘一点不信,但也点了点头,“算了,那就你吧,把医箱带着跟我走。”
年轻女人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朝着两个壮汉招了招手,那两人便恶狠狠地向前一步。
林观因见气氛剑拔弩张,现在这里,似乎只有钱玉询能与他们一战。
林观因用受伤的手,戳了戳钱玉询的小臂,压低了声音:“你的剑呢?要不要我给你找找?”
钱玉询冷冷看她一眼,“不用压低声音,他们都能听到。”
几人站得不算远,林观因也没有任何内力,就算压低了声音,她说出的话也被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林观因:“……”汗流浃背了。
“呵,”年轻女人站在门口,挡住出路,“你们今日若是敢与楚家作对,明日便走不出这辽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