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看向苏承邺,这位平宁侯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苏承邺听沈之修这么说,脸上便不大服气。
在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贤婿的意思,就让他们这么拿着东西走?”
那里面可是苏家所有的家底了,他一想起这茬,心头都感觉在滴血。
沈之修长眉微挑,“里面是不是多数都是岳母的嫁妆,还有这些年,岳母陪嫁铺子赚的财物。”
苏承邺本不想承认,但是对上沈之修深邃的眸子他又不敢说谎。
咬着牙说了一声,“是。”
沈之修笑了笑说道:“那您怎么拦着?平宁侯府三百年的声望不要了?”
“这种事可大可小,传到六科廊那帮言官耳里,几道折子上到御前,怕是我都难帮岳父大人说话。”
沈之修说话慢条斯理,一句句剖析利弊。
苏承邺脸色也变了又变,沈之修说的话,句句在理。
银子重要,侯府的声誉和他的仕途更重要。
虽心有不甘,但是苏承邺也知道,这事没什么转圜的余地了。
想明白了里面的关窍,苏承邺又好生把李志用送了出去。还让人拿了一包银子,说请顺天府的兄弟们喝茶。
但是李志用推脱再三,愣是没收一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