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来阮家的次数多得四只手数不完,金多宝熟门熟路抄捷径,穿过垂花拱门,再绕过一个花圃就能回到石桌。
“什么泥人、弹弓!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娘,我到底还要哄那个死肥猪多久?看到他的样子我就恶心,我不想再跟他一块玩了!”
“表哥表姐他们老笑话我,你跟爹是不是真要我做他小媳妇?我不要我不要!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
小女娃熟悉声线从石桌方向飘过来,穿过茂密花圃,传进金多宝耳朵。
颐指气使,蛮横娇纵,全没有平日里的甜软。
金多宝僵住脚步,脸上还没落下的笑容凝结,于此时显得狼狈又滑稽。
那边妇人轻声安抚女娃儿,说的什么金多宝没有再仔细去听,他缓慢后退,转过肥胖身子,悄悄走出了阮府。
……
时间飞逝。
转眼又是半月。
四方药馆这段时间门槛快要被踩平了。
周围百姓只要有空,一天往这跑个五趟不嫌少,七趟不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