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觉,你自己说过什么自己不知道吗?你说了到了医院你就滚,你怎么还不滚?!”白尘燃高健挺拔的身躯挡在病房门外,忍无可忍地叱问。
“等她醒来,我就走。”沈惊觉脸色苍白地挺立在他面前。
哪怕有些得寸进尺,恬不知耻,他也认了。
真应了韩羡那句话了,如今他和唐俏儿之间,已经无缘。
唯一的机会,可能真就只有他犯贱了。
“沈惊觉!你不要脸!”白尘燃多有涵养的人,被他气得都要骂街了。
沈惊觉岿然不动,欣然领受这句话。
听太多了,他适应了。
“沈总,俏俏和我三弟很久没见过面了。”
唐樾沉着脸走过来,轻描淡写地道,“与其见你,我想她应该更想见到的,是她的三哥。
你在这里,不但打扰俏俏养病,也妨碍她和我们团聚。
现在俏俏和家人在一起,你没有理由不放心,也没有理由再守在这里。所以,请回吧。”
唐樾眼神无波,语调低平,没有什么激烈的情绪起伏。
可沈惊觉却觉得,这男人字字句句都如刀枪利刃,悉数扎透了他的心,全身的血都要被放干了。
……
门外,暴雨停歇,天色蒙蒙亮起,如忧郁而落寞的蓝色丝绒。
沈惊觉手里拿着湿透的外套,脚步滞重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