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好亲事,恐怕是落不到自己头上了。
姜鸿便有些“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的扭曲心态。
他沉着脸,做出一副深思熟虑、老谋深算的模样——
“圣驾暂时停留在仓州,陛下对郑将军有提拔之恩,郑将军定也是忠君爱国的良将。”
“然则,以崔、王、郑等几家为首的世家,都在暗中与阿史那氏、曹氏等节度使勾结。”
“陛下因着姚贵妃的事儿,恐怕已经对朝中诸公有了芥蒂——”
起初,姜鸿只是东拉西扯,拼命的找借口。
但,说着说着,他自己也觉得有道理。
元安皇帝与世家之间,已经有了很大的矛盾。
而郑家就是关键。
他若倒向皇帝,世家、文官等这一边,就会严重受挫。
若倒向世家,元安可能连上皇都当不了,只能“病逝”!
郑家如此要紧,跟他相连的人家,也要跟着他一起承担风险。
赢了,固然最好。
若是输了,那可就是家族倾覆的祸事。
他们姜家是新晋的世家,底蕴没有那么的深,更没有了姜源这样的顶梁柱,还是低调、从众为好。
理清了思路,姜鸿愈发有底气,他侃侃而谈。
姜右卿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