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曜咬着牙,做出强忍怒意的模样。
是的,姜砚池没有掩饰自己的愤怒。
因为这样才合理。
就算是要扮猪吃虎,也不能违逆常理啊。
被打了,被泼了茶汤,居然还不生气,这根本就不符合一个手握重兵的大将军的人设。
阿史那曜不是当年的质子,姜砚池也不是当年的京城第一纨绔,阿史那曜没有必要对着姜砚池卑躬屈膝,忍辱负重。
阿史那曜不需要忍让姜砚池,却要忍让沈婳。
所以,阿史那曜没有对这姜砚池动刀子,或是召来侍卫对姜砚池动手,只是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可以说,阿史那曜将这种分寸拿捏得刚刚好。
完全挑不出一丝逻辑上的问题。
至少,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不会觉得阿史那曜的反应异常。
但,阿史那曜想不到的是,他面前站着的两人,都不是普通人啊。
沈婳微微蹙眉,她发现,在阿史那曜周身散发的黑气里,居然掺杂了一丝的血气。
血气?
他是要杀人?
这,不正常啊,要知道,她刚刚才给阿史那曜做了治疗,此刻的阿史那曜应该是最轻松、最舒服的时候。
他不是应该高兴、兴奋吗?
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