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内场,唐俏儿立刻甩开了沈惊觉的手,微蹙秀眉,别过脸赌气地不看他了。
“怎么了?生气了?俏儿!你去哪儿?!”
眼见唐俏儿头也不回地离开,沈惊觉心急如焚地尾随其后。
两人来到一处偏僻的走廊,四下无人,唐俏儿才终于顿住脚步,眼圈泛红,如玫瑰般的唇瓣都仿佛黯然了几分。
“你跟着我干什么,还不快去找你的好妹妹。人家等着你呢。”
沈惊觉猜到她必然为此生气,又委屈又无奈又焦急,上前从背后将她抱住,“俏儿,她信口雌黄,只是为了让你信以为真,挑拨离间。
求你……别信她。我从没让她等过我!”
唐俏儿挣扎了几下,无济于事,也就作罢了。
其实,她不信霍昭昭的鬼话,但她就是觉得憋屈,一口气堵在肺腑,上不去,下不来。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你还在因为之前酒店的事怨我,怪我。”
沈惊觉想起自己中了别人奸计,害小女人伤心至此,他都难受得快活不下去了,“都怪我……我太傻了,我该聪明一点的,我不该那么笨被人算计了。
总归是我的错,你打我吧,往死里打,就是别……不理我。”
真的,太卑微了。
除了她,还有谁能令天之骄子般的沈惊觉,卑微入尘埃。
“你是足够聪明的。”
唐俏儿叹了口气,从他怀里转过身,两人四目相对,“就算你想背着我偷人,应该也不会那么蠢留下把柄,还引了那么多记者过去拍吧?”
沈惊觉苦笑,“俏儿,你别打趣我了。”
“上次你说是因为我,你才乱了阵脚。”
“有人给我发了好几张照片,是一个跟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被男人带入酒店的照片。我当时心全乱了,我怕你被欺负,才会赶去。”
“靠!本小姐我是随便跟野男人出去开房的女人嘛!你也不拿脑袋想想!”唐俏儿气得弹了他个脑瓜崩。
“是,现在回想,我当时简直蠢得没边,明明漏洞百出的局,我却深信不疑……”沈惊觉揉了揉额头,还真疼。
“后来,你说你手机里的照片都被删了。当时我在气头上没信你的,后来我和四哥探讨了,他也试了,是能操作的。只是我们都没这么干过罢了。”
现在,只有一件事,解释不了。
就是那个,和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她好奇死了,真想马上见见。
“那个女人,我会和大哥、四哥他们尝试着查一查的。顶着那么一张美若天仙的脸,她怎么舍得躲起来不见人啊?”唐俏儿嘟着绯唇,暗戳戳夸了自己一波。
“谢谢你,俏儿……谢谢你愿意信我。”
沈惊觉拥她入怀,呼吸逐渐加重,终于忍不住以吻封缄,大手扶上她的纤腰,旋身将她压在墙壁上……
“唔……好啦……”
唐俏儿被他吻得喘息连连,心乱如麻,双手摁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用力将他推搡开,“妆都乱了,还要干正事儿呢。”
*
唐万霆这一届赛马会携三太楚柔而来的消息,光速传遍整个内场。
有无聊的富家仔还为这点屁事儿暗中下了注,结果爆了冷,赔了小几十万的大有人在。
秦姝坐在观众席,一直不停地用手机刷着微博。
见唐俏儿和楚柔上了热搜,大家都在称赞她们的美貌和着装,恨得双目充血,屏幕都快捏碎了!
楚柔的黑料没人再提,取而代之的都是一窝蜂地夸她美,夸她艳压了自己!
都快过去三十年了……她用尽手段迫害楚柔,嫁给沈光景成了高贵的财阀夫人,为什么到头来,她还是要沦为那女人的陪衬!
她不服输!
也不知是不是情绪过于激动的缘故,秦姝又来了尿意,她紧紧夹着双腿,身子窘迫地隐隐发颤。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沈光景察觉出了她的异样,低声问。
“没、没有……”
“要是不舒服,我派祝秘书送你回去。”沈光景收回目光,语气淡淡的。
秦姝心里噌地蹿上一股火。
合着这男人就是拿她当个工具人啊,亮完了相就迫不及待地想一脚把她踢开了!
她偏不走,偏要死扛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