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顾辞举凡与念兮一处,再不肯喝酒。
秦朗:……
很好,他就不该多这句嘴。虽不知顾辞为何不喝酒,但九成九都与妹妹脱不开干系。
顾辞既然不喝,那裴俭应该也……不能喝吧?
秦朗扭头,就看到裴俭一言不发将杯中酒饮尽。
整张桌案,他就像一个情绪洼地,气压低得要命,连累秦朗自己都不敢尽兴。
不过,也不能全怪裴俭。
顾辞这人也太伤眼了些。
又是盛汤,又是夹菜,就没个消停的时候,要不是妹妹不让,他还要给鱼挑刺,给虾扒壳……看他的熟练程度,这种事平时绝对没少干!
按说顾辞也不是那等好性子的人,可到了妹妹这里,怎么就服服帖帖?
说到底,还是妹妹的本事!
温青珩以前在国子监吹嘘念兮,他只觉得夸大其词,此时再想,竟说得有些保守了。
只看顾辞那狗样子,还有裴俭,想当狗都不成,一杯皆一杯喝酒的难受模样,他越想越觉得好笑,渐渐走神。
念兮享受着顾辞的照顾,眉眼弯弯,似对周遭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满桌大约只有温青珩,没什么心事。他见裴俭并不动筷,关切道,“时章你怎么只顾着喝酒?不吃东西很容易醉的。”
这话引得满桌人朝裴俭看去,裴俭放下酒杯,与正巧抬头看过来的念兮对视,淡淡道,“无妨。”
一顿饭有惊无险地用完,天色也渐渐暗下。华灯初上,整个西市愈发热闹喧嚣。
几人往花灯街巷走去。
人流如织,顾辞时刻护着念兮不被冲撞,整个人呈保护的姿态将佳人护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