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麻烦?”
方鸿禧不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裴俭拍拍她的头,他不想叫她担忧,但也没瞒她,“还没到最坏的情形,没事。”
念兮抬起头,想说些什么,唇角翕动,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的话,裴俭都明白。
“不用觉得抱歉。不过是提前对上而已,放心。”
往后几年,他迟早会与方氏对上,如今不过是提前而已。
这是事实不假。
但他毕竟才为官不久,根基浅薄,与方氏为敌,危机重重,这一点,念兮更是心知肚明。
可言语是最空洞无力的。
裴俭轻笑,“照顾好自己就好,相信我。”
除了你,没有什么能难倒我。
裴俭说完,看向周言礼,“照顾好她。”
周言礼直视回去,同样沉声道,“这是我分内之事。”
两个男人都知道此时不是针锋相对的时候,短兵相接一下,便彼此收敛。
裴俭走出教舍。
秦朗就等在门外,方才将侍女带来,他怕妹妹此刻不想见到外人,便一直没有进去。
见裴俭出来,他脸上没了往日的玩笑嬉闹,严肃郑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