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有些齿冷,觉得你打黄巾军便打黄巾军,胡乱牵连百姓不免可恶,虽说匪过如梳、兵过如篦,但即便王庆这等反贼、童贯这等奸臣,也不曾把百姓赶尽杀绝般屠戮。
正想之间,地头已到,却是此前的县衙所在,如今为赵弘三个所据,做了渠帅府。
府邸内外,也有不少黄巾,披甲持刀,看来当属三人麾下亲信锐士,其中有一人喝道:“这便是什么太平王?三位渠帅等候已久,下马去拜见吧。”
那领鲁达前来的黄巾小校也低声道:“且请下马。”
鲁达却是恍若未闻,轻轻一踢马腹,太平仿佛跳舞一般,高抬腿上阶迈槛,扬长直入。
府中守卫们顿时大怒,纷纷上前,口中骂骂咧咧,伸手要捉太平辔头。
鲁达双目一瞪,喝道:“呔!都给洒家撒开!”
他这一吼,便是在空旷战场上,也有炸雷之威,何况在这府邸门前,两边都是高墙回廊,那声波滚滚震荡,一众护卫只觉心口一空,仿佛深林中猛兽陡然来到面前,都不由心慌意乱,下意识便自退后。
随即把眼神扫过当场,那眼神仿佛能点穴一般,众人都惊得愣定,无一个再敢上前。
这才轻哼一声,打马穿堂入室,待他走远些,一干护卫才回过神,纷纷惊呼道:“爷爷,哪里撞出这般一个煞神?我等快快去保护三位渠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