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铮摇摇头。
冯斯柔便道:“你那几个侍从官,越来越不像话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如此懈怠,若被我碰上了,定要教训几句。”
顾北铮便笑道:“嫂嫂可别怪他们,我自会整理的,嫂嫂也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饭后,顾北铮独自回房整理行装。
顾北铮的房间很是宽敞,可多年来各种书籍,船模,军用品不断地往里堆,也压压挤挤地塞满了屋子。他翻箱倒柜搜罗了好一会儿,才整出一个简易的行囊。
他在收拾时,不小心撞了一下身旁的大果紫檀木博古架,架子上有一格放着一只木匣子,本就凌空了一半,经这一碰,便哐当一声掉了下来,里面装着的一把德国毛瑟枪,沿着地面滑了老远,一直滑到他床底下去。
他掀了床单往里看,床底下黑漆漆的,什么也瞧不见。他伸手摸索了一阵,没找到那柄德国毛瑟枪,倒翻出在一只皮箱。
那是一只很旧的鹿皮箱子,上面积着层厚厚的灰尘,银铜的扣子和铰链也生了锈,依稀可见上面的压花暗纹。顾北铮对着箱子发了会儿呆,想起了这是他当年留学时带回的箱子,可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他倒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