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在后宫里看娘娘们打牌,有时候手拿好牌的也会打输,有时牌不好的也会打赢。
这上了战场也是一个道理,谁知道谁一定会赢啊?
若是咱们大周输了,花了银子不说,还要失去城池。
靠打仗来让边境之国臣服,费钱费力,还让老百姓过不安稳的日子,这不算上上策。”
裴昀这话说出来以后,底下群臣开始议论纷纷,觉得他说得也没错。
两国交战,没有谁能确保谁一定是赢家的。
大皇子甩了那衣袖,双手背在身后,童声里带着一股傲慢,像极了魏婉莹说话的语气:
“你们这些臣子,都给孤安静点儿!”
转眸,他眼神阴鸷下来:
“裴昀,你少在这儿跟孤胡言乱语!你依旧没有说出你的国策,交朋友这类言辞,根本上不了台面。”
裴昀倒也不生气,还是笑嘻嘻的道:“大皇兄,现在匈奴王储就在咱们大周呢,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大皇子道:“在如何,不在又如何?匈奴不愿臣服,杀了质子,即刻鸣兵起战!”
裴昀转身对着殿门大喊:“小野哥哥,你快进来,有人说你坏话!”
拓跋野今年已有九岁了,匈奴血统的孩子大多早熟,现在已经有了小大人的模样了。
他眼神比大皇子更加阴鸷狠辣,且还带着一股匈奴男人天生天不怕地不怕的狂野。
他大步走入殿,语气已经不善:“大周要杀质子,要起兵匈奴?”
大皇子神色凝了凝:“这里有你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