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川走上前来,给裴昀续了一杯茶端了过来。
他算是看着裴昀长大的,太子性格大多时候算是平和,遇事也有手腕与狠辣之色。
但他从小就很清醒,他是大周太子,也是父皇母后唯一的儿子,谁都能行差踏错,唯独他不能。
所以再是烦闷时,也不会烂酒,多是饮茶。
裴昀曾说,需时刻保持清醒,不能浑浊片刻。
沈流川眼神沉沉的看着太子,低声问了一句:“殿下可是爱慕秦少夫人?”
裴昀那双幽沉似猛虎的眼盯了过来:
“休要胡言,孤怎么会看上一个已经嫁人的妇人,天底下女子都死光了吗?”
沈流川抿了抿唇,有些叹息:
“殿下又是在乎秦少夫人过的日子不似从前,又是替人试探夫君。
之前宫宴发生那样大的事情都选择将证据都烧了,替宁家隐瞒,不就是怕秦少夫人受波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