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珊月从宁国公府出来的时候,脸都是红肿着的。
去了内务府做宫宴前最后的协调安排,前前后后的忙碌着。
众人都看见她被人打了耳光,那左脸上的五根红手掌印跟烙铁烙上去似的,格外鲜明。
宫中的人都纷纷猜测是被她夫君打的。
后日一早,她便要提前去鹭山温泉行宫安排一众事宜。
宁珊月忙完,这一日就喝了几口浓茶,随即神情恹恹的去了东宫,一去东宫,裴昀刚好就在书房里:
“来找孤做什么?又来兴师问罪了?”
“太子殿下,中秋宫宴之前找您拨的银子,我省下了三千两。
之前您说剩下的银子就赏给我了,我还说用这银子里的一部分赏给陪我一同辛苦了一个月的女官与宫人们。
此次宁家干的事情着实无脸,幸得殿下宽恕,是以珊月想将这些银子归入户部,做屯田一事的挽回。
赐给其余女官与宫人的全部赏赐,就由我自己来出。”
宁珊月平静的说着,将手里的账本放在了裴昀面前,理得规整详细,是她做事细致又爽利的风格。
裴昀将面前的折子批好放在一侧后才缓缓抬头,一眼便看见她脸上的五根红印,漆黑的瞳孔顿时阴鸷了几分:
“谁打你了?”
宁珊月摸了摸自己的脸,葱白细长的指尖微颤了一下,的确很疼:“我父亲。”
裴昀便知道宁珊月昨日定是回去跟家里大闹了一场,且还闹得动了手。
他命人拿来清凉的药膏递给她:“事情都过了,你一个晚辈回去找你父亲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