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额前细碎的发丝拂过,心疼问他:“可怪我来迟了?”
一听见顾容珩这心疼的话,四月的泪水便再也忍不住,细声哽咽道:“四月以为再也见不到夫君了。”
“四月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四月也不想夫君误会了四月,我想要同夫君解释清楚。”
她的手指紧紧捏住顾容珩的袖子,梨花带雨:“四月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夫君的事情,夫君相信我。”
顾容珩用帕子擦干四月脸上的泪光:“我信你。”
他说着就一俯身将四月横抱在怀里,就往带来的马车上走。
顾容珩的马车宽敞,四月坐在顾容珩的腿上,听着他叫外头回府的声音。
四月不知道府里面现在是什么样子了,不安又涌了上来。
顾容珩看着四月眼里的不安,拍着她的后背道:“四月不用怕,现在有我在,不会有人对你做什么的。”
说着顾容珩捏着四月的下巴,黑眸看着她:“现在四月可想好要对我老实交代了?”
四月眼眶又红了起来,对着顾容珩道:“夫君是不是看见了我脖子上牙齿印了。”
顾容珩抿着唇,眼神深了深:“四月想要瞒着也瞒也不好,太过于拙劣了。”
四月被顾容珩这话说的脸上一呆,随即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肩膀垮了下来。
她绞着袖子,看着地上愣愣道:“前两天在回璟暄居的路上碰见了三公子,三公子说手冷,就抢了我的手炉子。”
说着四月抬头看了顾容珩一眼:“我看三公子身上好似很冷,就顺口客套让三公子去璟暄居坐坐,没想到三公子就答应了。”
“三公子跟我在暖房坐了一会儿看了看明夷,就将手炉子还给我说要走了。”
“那时我拿着手炉子就不对,地下压了个纸条。”
说着四月感受到顾容珩的脸色冷了冷,心下就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