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见四月摇头就叹息一声:“女子不能生育,这是多大的事,那南玲月不说现在年纪大了不好嫁,便是那不能生育这一个,往后也别想找什么人家了,顶多嫁去当个后娘。”
“可一辈子没个孩子傍身,老了也不知道日子怎么过。”
她又对着四月叹:“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们二房走后你们是怎么说的,即便是府规,可将南玲月打三十个板子,老太太也愿意?”
“那苏老太太和那陈夫人不会闹?”
“听说南玲月那舅舅也不是个省心的,居然也没闹出动静。”
四月看着王氏笑了下道:“南玲月这次的事情惹了众怒,且是她过错,自身品行不端。”
“那府规若是对南玲月一人留情,那还要规矩做什么。”
说着四月伸手拍拍王氏的手背笑道:“姐姐也不必想这些事情了,总之现在南玲月已走,往后我想着她应该也是没脸再来了,我们何必再说她?”
王氏跟着笑了笑点头:“也是妹妹说的这个道理,不过到底之前相处融洽过,也是有些唏嘘。”
四月替王氏倒了杯茶:“南玲月咎由自取,多说她也无趣。”
王氏看着面前新倒的茶盏愣了下,随即端起杯子叹息一声:“这日子,哪有什么有趣的。”
“我家那个,哪里有大公子那样贴心,我也只有来妹妹这里来才能清净些,不然那几个妾室都搅的我头疼。”
四月看向王氏:“二公子院子里的妾室应该对姐姐还是恭敬的,姐姐有什么烦恼?”
王氏叹了叹:“表面上恭敬罢了,私底下的小动作可不少。”
四月看王氏神情,说起妾室时一脸厌烦,垂了眼神,默然喝茶。
又与王氏呆着说了会儿话,临近中午了王氏才走。
陈嬷嬷走到四月的身边,解气道:“那南玲月真是罪有应得,灰溜溜回去了,老奴估计她往后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四月站起来走到廊下,也不知该如何评判。
南玲月中途家道中落,如今身子已成这样,往后艰难是必然的。
四月没再多说,只是长叹了口气,又往明夷那里去。
到了下午时,四月抱着明夷逗他,陈嬷嬷拿了一个帖子过来道:“大太太,礼部尚书万家送来的帖子。”
四月一愣,将帖子打开来看了看,原是万家二夫人送来的帖子,说隔日要过来拜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