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霖一听当真与陈之洞有关系,一把推开了身边的陈氏,就过去捏紧陈之洞的衣襟去质问。
顾容珩淡淡看着,又对沈承安道:“你叫几人快去抓住那随从,别叫人死了,我来亲自审他。”
顾容珩来不过半个多时辰,这事已大半水落石出,沈承安心里有敬佩,全然都听自己岳丈的话。
顾容珩又走到沈青霖身边,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陈之洞,仅仅是一露面,那二十来年统领百官的首辅威严便跟着压了下来。
陈之洞连狡辩都不敢开口,平日里满口胡话的这人,这会儿面对顾容珩,竟然连开口都没底气,整个身子都只知道发抖。
顾容珩如修竹的身子蹲在陈之洞面前,灯火交映在顾容珩眼中,让那双历来冰凉的眸子里竟有了暖色,青衣金冠雅人深致,即便这年纪里,那气派比起旁边的沈青霖,贵气了不知几许。
只见顾容珩垂眸淡淡看着陈之洞,声音低缓:“宅院里的那些斗争我不愿听,顾沈两家联姻,我自然是希望两家和美,不愿外头传出些不睦的话。”
“可沈家内斗的事传出去,你又能得什么好处?太后能饶了陈家?”
“我如今只关心我的女儿,你告诉我温心中了哪种寒毒,可有解药。”
“只要温心没事,我自然要顾着两家颜面。”
“可温心真出了事,落下病根儿,我可是有仇报仇的人,你动我女儿,我自然也不叫陈家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