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林看着顾容珩的表情,斟酌着低声道:“今天四月姑娘在池水边呆了一上午,中午回去时就昏了。”
”奴才找了先生去瞧了,先生说是气郁攻心,本又底子弱,加上没怎么吃东西,气血不足,这才晕了。”
“这会儿我才让人去看了,刚醒。”
顾容珩不语,往阁楼上走。
进到屋子里,狼藉的床铺早已被收拾好,重新换上了新的被褥。
视线看向枕边时,那里正放着一个盒子,正是今早他给四月的,她没有拿走。
顾容珩冷眼看了几眼,出去往旁边的书房走,待坐到了椅上,他才总算说了第一句话:“叫她过来。”
长林看着顾容珩冷淡的神色,表情里看不出什么,但又分明是生气了。
他正准备走,又听上头又来了吩咐:“叫厨房熬碗血燕送过来。”
长林应着,这才连忙退下。
这边四月正半坐在床上喝药,脸色苍白,双眼无神。
外头的秋云听到长林的吩咐忍不住道:“四月都病成这样了,那刺绣就不能明日再绣么?”
长林似笑非笑的看着秋云:“那可是大公子送进宫的东西,耽误了,要不你来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