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赏识总是件开心的事,何况萧鼎翔还是全市小学语文教学一块的领头羊,于是梅骨破天荒喝了几杯酒。
到了家里,陆景升一闻到梅骨身上的酒味,就炸了。
梅骨回家之前,卫七巧女士刚刚造访过陆家,在陆景升跟前很是说了翻讨人嫌的话。
梅骨要嫁给陆景升的时候,卫七巧为了彩礼问题,和陆景升家闹得天翻地覆。
卫七巧不是存心要高额彩礼的,她只是想用高额彩礼吓退家境一般的陆景升。
卫七巧有卫七巧的谋算,她一个青春守寡的妇人,好不容易拉扯一双儿女长大,又培养女儿有了一份铁饭碗,怎么说也得钓到个金龟婿,好帮衬儿子的前途。
只是卫七巧低估了陆景升求娶梅骨的决心,也低估了梅骨和陆景升这段孽缘的强度。
对于陆景升来说,梅骨是白月光,他读小学的时候就立志长大以后一定要娶同班女同学梅骨为妻。
为了捍卫自己的梦想,他把班上所有对梅骨有非分之想的男孩子全都约到操场上打架。
一起去乡里读初中,陆景升每天三顿稀饭,一周只配一包榨菜,省下来的生活费就是为了给少女梅骨买一枚发卡。
当陆景升把心意满满的发卡送到梅骨跟前时,却吓得梅骨飞也似地跑掉。
那枚发卡凌乱间落在刚下了雨的操场上,被梅骨踩了一脚,深深地陷入湿软的泥土中,脏了,裂了……
初中毕业,成绩优异的梅骨考上了师范,学渣陆景升却连毕业证都没拿到。
为了拿毕业证,陆景升还在高人——比他大几届的其他学渣那里得到指点,买一包烟送给教务主任,却被教务主任连人带烟一起赶了出来。
梅骨去读师范的三年,陆景升当了一名家具学徒工。
梅骨师范毕业,陆景升出师了。
梅骨每天在村里的小学教书,拿着教鞭在讲台上指点江山,拿着粉笔在黑板上激扬文字,而陆景升却只能偷窥。
梅骨上班路上,陆景升偷窥;梅骨下班路上,陆景升偷窥;梅骨领着学生们在操场上玩游戏,陆景升就躲学校外偷窥。
村里和陆景升一样偷窥梅骨一举一动的男青年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