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
沉吟着。
朱翊钧柔声道:“请你将这赈灾的担子挑起来。”
话音落。
万岁爷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么大的事,连内阁,六部都没什么办法,他却要厂卫系统挑起来。
这属实是强人所难了,天下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所以他用了一个请字。
可是。
朱翊钧也是不得不如此,让他向着那些成天装孙子,满口大道理教训他的言官清流低头,还要下罪己诏。
办不到!
凭什么旱灾,地动都是他这个皇帝的错呀?
这一天下来,死不低头的朱翊钧,心中好似明镜一般敞亮。
生平第一次。
朱翊钧明白了为什么,他祖上那么多皇帝都得向读书人低头,捏着鼻子,接受了正德那样屈辱的年号。
不忍不行啊!
朱翊钧在脑海中,将自己能控制的官员们过了一遍,很快发现如今投靠过来的帝党官员们。
除了溜须拍马的小人,便是做着升官发财梦,真到了关键时刻一个顶用的也找不出来。
最可恨的就是那个东林党,这些天,东林党上上下下便好似苍蝇一般围着皇长子转来转去。
甚至还开始巴结皇长子的生母王恭妃,还把王恭妃在民间的弟弟,亲生父亲,七大姑八大姨都供起来了。
又送房产又送田亩。
这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