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淡了顶多挨几句骂,又或者卷铺盖走人。
倘若做的咸了。
弄不好便要挨板子,严重点人头落地。
这些个御厨的作为,便好似这大明朝廷之中那些碌碌无为,得过且过的官员一般,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看着这御膳。
沈烈想了想,其实张居正改革其实也没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核心便是考成法,只是……
想要将这些混吃等死的官员裁撤掉,改一改这上上下下怠政的作风,便只是如此。
便引来了士林集团如此刻骨的仇恨。
“哎。”
叹了口气。
沈烈也豁出去了,便叫侍从太监拿来了笔墨纸砚,亲手写了张条子,叫人去自家的便宜坊点了几个小菜送来。
不多时。
随着几样家常小菜,一大盘炸薯片,一壶秋露白摆在了亭中,让朱翊钧心情好了一些。
于无人处。
天子嘎嘣嘎嘣的吃了起来。
而周围环绕的太监,侍卫们只好假作不知。
这西苑中,无人不知,皇上平时就爱吃这一口,不过太后管着,皇后又不时劝谏,说这东西油水太大,不附和道家养生的宗旨。
于是在太后过问下。
皇上的胃口越来越差了。
或许。
只有沈大人才敢带着皇上这般胡吃海喝。
于危难之时。
似乎这位少年天子对沈烈又多了几分依赖,而在旁人眼中,这似乎是一种弟弟对兄长的依赖。
反正如今沈爷回来了,便是天大的事也有了着落。
一时间。
也不知有多少人在心中默念着阿弥陀佛。
菩萨保佑。
匆匆填饱了肚子,叫人撤了碗筷,又擦了擦手,君臣二人便头碰头的凑在了一起,交换起了各自掌握的信息。
“舆论汹汹呀。”
朱翊钧沉着脸,叹着气,愁眉不展,那日渐威严的脸上,却露出了几分狰狞狠辣。
咒骂着。
“朕迟早要将这帮狗才……好生打杀几个。”
沈烈抱着一盏热茶,心中又是一宽,便轻声道:“敢问陛下,这回动手的是什么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