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在这一刻下定了决心,不惜代价也要将这四五千西洋联军留在此地。
这个年月的全亚洲统共才多少西洋兵啊?
只要灭了这伙洋兵。
剁了这伙白皮伸向大明家门口的爪子,沈烈认为至少在十年,又或者二十年之内,这几个西洋海上将无力把触手伸到南洋。
“你们想怎么死!”
废墟中。
响起了沈烈的嘶吼声:“站着死,本宪保你等荫及子孙家眷,一世荣华,跪着死,本宪亲手送你们上路…...祸及妻子!”
“活下来的便是生死弟兄!”
“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这嘶吼中。
数千新兵中不乏勇毅之人,便渐渐被激发出一腔血勇之气,敢于从废墟中探出身体,将手中火枪端平了对准那训练有素的洋兵。
咚咚咚的鼓点越来越近。
百步远。
乱了方寸的明军开始胡乱发铳,乒乒乓乓的一阵乱射,将前排洋兵射翻了几个。
可沈烈心中却咯噔一下。
“坏了!”
这般硬碰硬战争容不得半点虚假,方寸大乱的明军开始蹲下来装填时,洋兵依旧不紧不慢的向前推进。
五十步。
随着前排西班牙兵停下了脚步,哗啦一下子将火枪放平,沈烈便一把按住了朱载堉,死死的趴在了掩体后头。
噼里啪啦一阵爆豆般的火枪爆鸣中,火枪齐射形成的金属风暴,顷刻间将最前线的明军射翻在地。
不论是勇气,战斗意志,训练还有武器,明军都落在了绝对的下风,而几轮排枪之后便大事不妙了。
随着火枪爆鸣声停歇,一阵听不懂的口令声响起,身材高大的洋兵纷纷拔出了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