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不由抚上那张红润的脸颊,拇指摩擦着那微微张开的饱满红唇,顾容珩眼里柔的化开了水,低低声音里有情意倦态:“四月,成为我的妻,你可欢喜?”
这些日子顾容珩总是问她欢不欢喜,每一次问起来,四月的心里都是一动。
她咬着唇畔,依旧如往日一般回应他:“四月欢喜夫君的。”
顾容珩的眼里便溢满情绪,迫不及待的就朝着那张红唇吻了下去。
四月察觉到顾容珩身上有淡淡酒气,本想叫嬷嬷先端醒酒汤进来,顾容珩却抱着四月在床榻上,一遍遍吻着她唇畔,丝毫给她说话的机会也没有。
一片雾蒙蒙里,四月又看见顾容珩微微抬头,低低暗哑的声音朝着她问:“四月的嘴里怎么这般甜?”
四月的脸已红的要出血色,听罢喃喃:“许刚才吃了花生酥……”
她话才刚落,只觉得面前暗影落下,顾容珩一弯腰就又吻了下来。
四月好不容易得了些许空闲,两只柔软的小手抵住顾容珩的胸膛羞涩道:“大公子,还未饮交杯酒呢。”
顾容珩这才停了动作,叹息一声低笑:“我的小四月太勾人,我竟忘了这般重要的事情。”
说着他直起身子去旁边倒了两杯酒,坐在床沿上将一个杯子放在了四月手中。
“四月未曾饮酒,便用茶水替了。”
四月端着酒杯,又看向顾容珩深深黑眸,心头颤了颤,闭上眼与顾容珩交杯。
交杯酒才刚饮下,杯盏都还未放好,四月就觉得身子被顾容珩紧紧抱在了怀里,那杯盏不由从手中滑落,哒的一声落在了脚踏上,又滚到了地毯上。
她听着顾容珩低沉叹息的声音在耳边:“四月终于是我的妻了。”
四月脸颊通红,又咬了顾容珩脖子一口:“夫君往后可不许欺负我。”
那小口的力气,哪里能咬疼,反倒让男人深吸了一口气。
他再忍不住,一把将四月抱去了床上。
顾容珩急促的欺身上来,埋头在她的颈间。
身上的衣裳被顾容珩一件一件的剥下,四月闻着那酒气,还是忍不住道:“夫君是不是醉了?”
顾容珩眯眼看着面前的美景,笑了下:“四月小瞧我了,几杯酒而已,怎么会醉。”
他又凑近了四月,语气沙哑:“四月,今夜可以么?”
四月刚才坐着等顾容珩时便想到了这一场免不了,还想着待会儿怎么拒绝,但此时此刻,她早就被顾容珩脱的只剩下了寝衣,再被他脱下去,怎么也拒绝不了。
好在这时节已是六月,早已不冷了。
顾容珩看四月不说话,就又缠着上来,一遍遍哑声求着:“新婚夜里四月也不让夫君碰一下么?”
那可怜祈求的声音从顾容珩的嘴里出来,四月也没法子拒绝。
总觉得从前高高在上的人,现在也不是那般吓人。
她现在是越来越不怕顾容珩了,也只是越来越拒绝不了他。
羞涩的低低嗯了一声。
四月这话仿佛一道赦令,四月被顾容珩吻的发晕,再回过神来,却发现他已经抱紧了她。
顾容珩虽想要的厉害,但心中想着四月,又见着人眼尾发红漫出泪色,楚楚动人的刺激着他要不管不顾的与她欢愉。
到底是克制住了,怜爱疼惜,沙哑的问:“四月这样可好?”
“四月该叫我什么?”
四月被他这些话折磨着,羞的不愿回答他,索性就闭上了眼。
顾容珩见人眼闭着了,又含着人红唇动情不已。
这一夜的红烛不知燃了多久才休。
只是那鸳鸯绣被里,女子轻吟声销魂蚀骨,到半夜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