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青州府所掌控的区域,全部划割出去,交给许元胜来掌控了。
先皇驾崩。
太孙年幼,等成年到掌握议政大权,快的话三五年之久,慢的话……不可揣测。
也就意味着,从律法,从大义上。
根本没有人能剥夺许元胜的权利,更为恐怖的是,掌握民政,监察以及军事,这已是覆盖了所有的权利。
当年陛下想要在行省,定下一人总揽一行省的权利。
现在迟迟没有定数。
反观此刻许元胜掌控了半个青州府,真正做到了第一人。
这种事可想而知,会掀起多大的风波。
“顾不得那么多了。”
“不尽快把权利分拨下去,一旦出现不可测的变故,导致任命不合律法,那就更麻烦的。”
“在兵部司,此刻唯有许元胜能够堪当大任,这也是我和薛涛大人事先共议过的。”
……
“另外这个时候府城南部八县不能乱。”
“必须给许元胜,争取更多的时间布局。”
“原本兵部司可以慢慢依图之,现在只能蛮干,快干,从急从速了!”
张方平沉声道,他明白许元胜已经牵涉极深,退不出来了,那就只能尽快扩充许元胜的实力。
若是新皇登基,能够掌控局面,那一切都好说。
反之,许元胜必须掌控更多的兵马,让西川重镇投鼠忌器,不敢肆无忌惮,才能保存自身。
但是他心里没底,毕竟太孙太过年幼。
为今之计,就是先把能给予的权利,全部移交给许元胜。
这是利益最大化的安排。
“是!”在场的幕僚们心头狂跳,这是打算托权啊,先皇驾崩,新皇尚未继位。
反观兵部司,已经先一步做好,把权利和任务过渡到许元胜的手里。
到时候兵部司哪怕因为成为众矢之的,成为风暴的中心。
也能留下一道火种,一个后手。
兵部司未能建立的军队,现在有许元胜来继承。
刚刚擢升三县剿匪指挥使一月未到的许元胜。
就一下子,承担大任。
若是和平时期,那是泼天的大好事。
而现在,那无疑是催命符。
但顾不得那么多了。
其实在场的幕僚们都明白,在陛下驾崩之日,兵部司其实已是名存实亡,当初风光无限的兵部司,此刻已步入了末期。
一旦等新皇登基之日,兵部司的处境无疑很尴尬,难道还发布先皇的命令?
若未能顺利登基?
那就更麻烦,众人不敢深想。
现在的种种命令,打的就是一个时间差。
这场动荡之中。
许元胜无疑是继承了,兵部司最大的遗产。
此刻兵部司进入了最后时刻的疯狂运转中,一道道消息不断汇总,发出。
张方平也立即转身回到桌前,开始写信,会连同刚刚那份命令一起发给广平县守备军大营里。
此刻许元胜已经从守备军大营,回到了南城府邸。
刚刚吃过晚饭,略做休息。
就去循例喝完汤药,抹上黑色药液就去练功,等练功完毕去了前院和侯坤等人聊聊天。
王五已经去探查从大青山里前往飞虎岭的路线,这个时候估计还没有到地方的吧,毕竟是山里步行,是慢了一些。
等到夜深了,许元胜就回到了后院准备睡了。
那边顾晚舟和另外一个叫春兰的丫鬟已经沐浴后,似是刚洗过也不冷,坐在榻上,只是穿着单薄的睡裙,梳着头发。
看到许元胜过来,两女急忙起身过去,帮许元胜宽衣。
许元胜点头上了榻。
今晚的夜显得更黑,因为没有月光,显得低沉沉的。
还吹着凉风,毕竟入了冬。
屋内却不显得凉,或许和人多的关系。
此刻的顾晚舟和春兰两女脸色泛着红润,俨然不觉得冷,毕竟每次过后哪怕到了早上,都是鬓角出汗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