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鸢脸上冰山融化,快走几步到陆九卿的面前:“自然是来接姐姐回家的。”
陆九卿一愣,一时间心中酸涩,紧紧地牵着陈鸢的手。
当年,陆九卿孑然一身,陆家回不去,唐家要远离,墨箫更是触碰不得。那座宅子,是她为自己准备的后路,也是她和陈鸢唯一的家。
她们像两只流浪的小狗,互相搀扶着往前走,然后给自己找个落脚点,把那个地方称之为家。
即便过去这么久,那座宅子都是陆九卿唯一有归属感的地方。
那是只属于她的地方,和陆家无关,和唐修宴无关,也和墨箫无关。
陆九卿牵着陈鸢的手,笑着说:“嗯,我们回家。”
陈鸢看了眼陆九卿身后庞大的队伍,微微挑眉:“这是把皇宫给搬空了?”
陆九卿神色有些不太自在:“这个…他说那宅子空置许久,缺少很多生活用品,怕我不习惯,便将我用惯的东西都给带上了。”
陈鸢并不买账,冷哼一声:“多此一举。”
“他是觉得我陈鸢这么多年下来还是从前那个穷光蛋,连给姐姐置办生活用品的钱都没有吗?”
陆九卿嘴角一抽,知道陈鸢和墨箫不对付,连忙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他没这么想,他就是怕我用不习惯新的。”
陈鸢:“我看他是浑身心眼子,不耍心眼子就不能活。”
什么怕陆九卿用不惯别的,不就是想霸占陆九卿生活的所有吗?他恨不得陆九卿呼吸的空气都写着他墨箫的名字。
陈鸢对此,很是看不惯。